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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楚晚宁+顶腰 墨燃×楚晚宁失禁尿出来头条

6月 22nd, 2023

  说着,迅速将她藏在袖中的手拽住了,一根毒针暴露在烛光之下。

  “松开!”

  楚晚宁蹙眉,用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就这点招数我都摸清楚了,还想杀我?”

  墨燃之笑着将那枚针夺过来,随手将它抛出去扎在房梁之上,楚晚宁气得咬牙切齿。

  “我如今身子大好,这一脚下去可不比从前!”

  说着,作势就要踢他的子孙根,眼神里满是警告,墨燃之挑眉,缓缓松开她的手。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

  “我不想听你废话!”楚晚宁抬手止住他的话。

  扬了扬下巴指向桌子上的那包财物,冷冷道:“这些都归你!就当是为我那日在树林里的无礼……赔罪了!”

  墨燃之一愣,哭笑不得,这女人是在付嫖资么?

  这些东珠还是他南海之战的战利品,举国上下只此一份,总共二十一颗都送给她做了聘礼,她居然随手拿给其他男人?

  胸中莫名的怒气上涌,语气也冷了下来,“李鑫在我手上,你敢惹我,我就杀了他!”

  不经意间他竟吃了自己的醋,还不自知。

  楚晚宁眨了眨眼睛,瞬间反应过来,一定是之前偷听到岳氏提及了李鑫的名字,因为岳氏当时还不知道李鑫是许氏派来的,所以他误会了。

  她将笑意憋住,淡淡道:“杀吧!”

  墨燃之一震,“你怎么说得比杀鸡还轻松?”

  楚晚宁轻笑着摊了摊手:“反正已经是个只会呼吸的废人了,活着也是凑数的啊。”

  “是你把他毒成那样?”

  墨燃之这才反应过来,除了她还有谁能将一个人瞬息之间弄成废人?

  自己竟蠢到拿他命来要挟,当下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还好今日没有带战鹰过来,不然又出洋相。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有证据的!”

  楚晚宁冷笑了一声,起身揪住墨燃之的领口往外拽,“总之那个人与我无关,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现在请你出去!”

  墨燃之顺势握住楚晚宁的手,展眉一笑:“那我就让他出现在你和摄政王的婚礼之上,看你怎么办!”

  “行行行!只要你有本事让他像个活人一样站起来!”楚晚宁蹙眉,不耐地白了他一眼,“可以走了吗?”

  除非有人用换血透析之法给他治疗,否则起码得当三年活死人,但是凭当下的医疗水平是不可能完成治疗的,所以……就算李鑫出现了,也如同一具死尸。

  想到这里,楚晚宁脑子里突然有一个诡异的画面:

  婚礼当天除了新郎像一具“死尸”,还多出一具……来闹事的“死尸”。

  不禁打了个冷颤,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将墨燃之推了出去,锁上门。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隔着门,墨燃之低声说着。

  “快滚!”

  楚晚宁随手拿起那包金锭子和东珠往外一丢,语气干净利落。

  半响,门外未见动静,楚晚宁这才安心地歇下。

  心道肯定是一包钱财起了作用,哪有不贪财的无赖?

  正出神,就听风熏慌乱地在门外惊呼:“姑娘!你怎么把金锭子和东珠都丢在门口啊”

  他居然不要钱?

  那他想怎样?自己一屁股烂事儿要处理,哪有空跟他牵扯啊?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传话:主君请二姑娘去膳厅共进早膳。

  谷府通常是在各自院中小厨房准备吃食,谷河愿意去哪个院子都可自便,楚晚宁猜想肯定是因为昨天闹了那么一场大戏,今天这顿早膳该是去收尾善后了。

  楚晚宁刚进门就看见谷河身旁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一双狐狸眼与谷见雪生得一模一样,身上还披着灰色狐皮大氅像是刚刚出了远门,一看便知此人定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谷见风。

  许氏大概是过了药劲,如今已经清醒过来,母女二人竟也若无其事的坐在谷河下首。

  她心中顿觉不妙,莫不是想母凭子贵,息事宁人?

  “来!风儿快见过你二姐姐!”

  许氏热络地拉着儿子站起身来,仿佛昨夜只是旧梦一场,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虚伪模样。

  “风儿见过二姐姐!”

  谷见风毕恭毕敬地起身作揖,笑着说道:“几日前收到家书说二姐姐婚事将近,风儿这几日风雨兼程赶了回来,今日一早方才抵京。”

  这孩子年龄虽小,眉眼间却藏着戒备和谨慎,与谷见雪的骄纵全然不同。

  “弟弟回来的真是时候啊!”楚晚宁定睛看了他一眼。

  转而轻笑着走到谷见雪的跟前站定,“昨夜爹爹说过还我娘正妻之位,这个位置也该让给我了。”

  昨夜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天一大早他就赶上了这顿早膳,简直比21世纪的消防员还迅速,明显是早有预谋的,看准时机回来求情的。

  “你!”谷见雪气鼓鼓地起身就要反驳。

  谷见风连忙拉住她的手,抢白道:“二姐姐莫急,这嫡庶名位要过了官府文书才可作数的!”

  楚晚宁微微侧目看他,“我已经让下人一早带着所有证据到京兆尹府门口等着了,两个时辰之内,不见管家带着文书去衙门盖印,她就会去击鼓鸣冤将证据奉上,到时候可就不是让座位这么简单啦!”

  许氏心头一紧,忙朝着女儿使眼色,谷见雪这才敛住怒容,缓缓起身让座:“你可要坐稳了。”

  “来人!”楚晚宁看了眼座位,“换个干净的软垫!”

  闻言,许氏母女气得脸都绿了,却不敢吱声。

  楚晚宁缓缓落座,顷刻间堂内气氛变得很是诡异。

  一直不受宠的二姑娘竟然如此强势,不仅夺得嫡女之位,就连主君也得看她的眼色。

  丫鬟婆子们心里都清楚,谷府的风向变了。

  许氏却突然说道:“月儿,今日为娘带你去试一试喜服如何?”

  “您尚在禁足期间不方便出门,用完早膳就回后院拜佛吧!”楚晚宁冷冷看向许氏。

  又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扬声吩咐:“把许小娘面前的所有荤腥食物全部撤下去,今日起她要诚心礼佛食素忏悔。”

  知道她想岔开话题,可楚晚宁偏偏咬死了不买账!

  听到“许小娘”三个字,许氏不自在地看向谷河,有些没底气地质问:“你叫我什么?”

  “放肆!”

  谷河一拍桌子,震得下人瑟瑟发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僵在那里。

  楚晚宁自然听出渣爹是在呵斥自己,但是她可不买账!

  “刁奴!还不赶紧撤下去!”她黑着脸将筷子砸在桌子上。

  又抬眸看向渣爹,语带警告:“昨夜主君下的命令,你们全当耳旁风,真以为公子回来了,主君就朝令夕改了吗?”

  谁都听得出来,楚晚宁这是在暗讽谷河,儿子一回来就想和稀泥了事。

  也是在警告许氏母女,别以为搬了救兵这事儿就能翻篇。

  谷河原本想震慑一下二女儿,如今却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如果她真把事情捅到官府,自己还有脸在汴京混吗?

  反正大女儿眼下就要殉葬去了,冥妃的恩赐已经到了尽头,日后还得靠二女儿,倒不如顺水推舟给她一个嫡出身份,说不定还能给那位摄政王贵婿卖给好!

  他闷哼了一声,转而吩咐管家:“立马去官府拟文书盖官印,以岳氏为正妻,谷见风归到岳氏名下,许氏为妾。”

  闻言,许氏母女泄了气,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凶光。

  原以为把谷见风找回来求情,事情一定会有转机,谁知楚晚宁做得这么绝,真派人去公堂门外威胁。

  楚晚宁转眸看向谷见风,小小年纪还挺沉得住气,居然没有开口求情,看来这小子也是个狠角色。

  谁知她刚喝了口鱼羹,谷见风就突然冲着她开口:“我听说摄政王受了重伤,如今已是废人一个,二姐姐独自一人嫁入王府孤木难支,不如……让大姐姐过去陪你过渡几日,反正殉葬的日子在你大婚之后。”

  他能有那么好心?肯定又猫着坏心眼想自救呢!

  楚晚宁眼皮都不曾抬起,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

  风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文书拿到了!文书拿到了!”

  楚晚宁眉目瞬间舒展,此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许氏紧张地站起身来,慌乱地看了看谷河,见他面上毫无波澜,知道已经回天乏术。

  只能气呼呼地将气撒在下人身上,一碗粥直直砸在风熏脚边,“贱婢,这里是你叫嚣的地方吗?”

  楚晚宁招了招手,示意风熏将文书交到自己手上,这才转过头来,轻轻道:“这丫头平日里被我惯坏了,让小娘见笑了。”

  小娘二字她特地加重了音量,气得许氏脸都绿了,将一桌子杯碟碗筷全部扫到地上,冷哼了一声负气而走。

  “爹爹……莫要怪罪我娘!”谷见雪可怜兮兮地看向谷河,“看在女儿就要殉葬的份儿上!”

  谷河冷冷看向楚晚宁,“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办了,证据可以交给为父保管了吧?毕竟你就要嫁作人妇,就算不得我谷家人了,谷家的事情你也管不着了。”

  “姑娘!”风熏低呼了一声,急急地说道:“方才婢子一高兴就忘了说了,人证物证我都交给章管家了,可是半路上冲出来一伙人,把他们掳走了!”

  谷河大骇:“什么?你真交给章管家了?敢撒谎我杀了你!”

  风熏吓得跪在了地上,诺诺答道:“不然他哪能把这文书交给婢子啊!”

  一直沉稳在旁的谷见风突然站起身来,扬声惊呼:“还不快派人去追!”

  谷河缓缓转眸看向楚晚宁,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经猜到这是她耍的心机,她要抓住这个把柄要挟许氏母女。

  “罢了!追不到了!”谷河长长地叹了口气,“风儿随我到书房来,我有事与你细说。”

  目送谷河父子离去,楚晚宁转身看向谷见雪。

  笑盈盈地说道:“还记得那日大姐姐说手中掌握了我娘投毒的证据,要我选择自己死或者是我娘死。现在我手中也掌握了你娘的罪证,姐姐你也看着选吧!”

东西问·人物丨叶兆言:坐在南京这张凳子上

6月 21st, 2023

  中新社北京3月11日电 题:叶兆言:坐在南京这张凳子上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 仇广宇

  作家叶兆言家里有一间令所有读书人羡慕的书房。数十个装满了书的木质书架整齐摆放,一直顶到天花板。从他家窗户望出去,能看到长江流过。有时,他天不亮就起床写作,天光转换,能看到晨光熹微中长江边的行人,看得多了,难免生出苍茫之感,让他感慨“逝者如斯”。

  叶兆言的作品很多,光把他作品的年表看上一遍,就得花费不少时间。除了四十多年笔耕不辍的美名,他还有极为独特的家学传承:他的祖父是知名教育家、文学家叶圣陶,父亲是剧作家、编辑叶至诚。如今,他的女儿叶子也在从事文学创作。一家四代均为作家,文坛并不多见。

  叶兆言。图/九久读书人

  虽然家人从来都不希望叶兆言靠写作为生,不想让他做鲁迅口中的“空头文学家”,但从四十多年前发现自己喜欢上写作起,他在历史和现实中寻找那些他感兴趣的人和事,日复一日写下来,变成故事。不久前,他出版了最新的长篇小说《仪凤之门》,讲了一个关于南京城如何走入现代的故事。他一直守着南京城,做那个讲故事的人。

  叶兆言新作《仪凤之门》。图/九久读书人

  还是要回南京

  2022年年底,65岁的叶兆言感染了新冠,刚生病那几天,原本顺畅的写作被打断。他心里有点焦灼,开始每日早起坐在写字台前写点什么。写不下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在装模作样,甚至觉得这种努力有一点悲壮。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坐在那儿。正如他曾说,如果说祖父和父亲对他有什么影响,那就是祖父和父亲常年坐在那里,一写就是七八个小时的背影。

  叶兆言的生活实在是很简单,他不会喝酒,不会抽烟,很少参加饭局,除了写作,日常陪伴家人,唯一的爱好就是游泳。日复一日,只是在2022年10月,规律的写作生活稍微被一件小事打破了。叶兆言和苏童、余华等几位作家被邀请参加《我在岛屿读书》文学纪录片的拍摄,他要去海南三亚录制,而他又很少离开南京。

  他和节目组商定,只参加一天的录制,以免自己太紧张。一天的节目拍摄完成后,要离开时,三亚到南京的航班突然停飞,如果他想离开,要么在三亚等待四天,要么坐车到海口搭飞机回去。发现回不了南京,他又变得焦虑,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二种办法,虽舟车劳顿但还是按原定计划回到家。

  节目播出后,这群本以为自己“廉颇老矣”的作家居然收获了意外的赞美,他们在海边踢球,遛狗,吃烧烤,开办音乐会,玩年轻人喜欢的解谜游戏,同时聊着属于他们的年代以及——文学。镜头中,余华和苏童妙语连珠地斗嘴,叶兆言在旁边开心地笑着,偶尔补充回答几句提问。看到炭火,大家都兴致勃勃,他也能趁兴致想到徐宗干的《咏炭》并吟诵出来:一味黑时犹有骨,十分红处便成灰。在年轻观众看来,这样的叶兆言温和又渊博,出口成章,身上有种厚重的魅力。节目结束后,也有更多的人开始对他的作品产生好奇。但叶兆言依然担心,担心观众看到他,会认为“一个作家不好好写东西,跑去岛上搞什么名堂”。反正,他还是最愿意回到他的书房里,坐在写字桌前打开电脑。不停地写下去,这件事能让他感到安心,仿佛那里总有什么事情在等待、召唤着他。他离不开那间书房,也离不开南京。

  叶兆言参与录制《我在岛屿读书》文学纪录片。(视频截图)

  南京:一张写作的“凳子”

  过去,叶兆言的知名作品中,很多都是以南京为背景写就的,这些故事里,以民国时期的故事最为丰富和知名,比如他的“秦淮三部曲”长篇小说:《一九三七年的爱情》《很久以来》《刻骨铭心》。这就给人一种印象:叶兆言擅长写南京的故事和民国时期的故事。实际上,叶兆言也有很多讲述现代人生活的作品。他最关注的不是城市本身,而是故事中的人。他并不是文博专家,他的读者也明白,叶兆言笔下的南京写的不是风土人情、特产风物,甚至不是现实中的南京。

  南京与马尔克斯笔下的马孔多不同,也与莫言的高密东北乡迥异。它是六朝古都,经历过兴衰更替,如今已经发展成现代化城市,它的命运,成为透视整个中国甚至世界历史的取景框。叶兆言几乎一生下来就在这座城市居住,读大学选志愿时,又恰好在几个志愿中,被南京大学中文系录取,他没有离开的契机和动力。但想到自己的家乡,他脑中浮现的不是丰富的物产和小吃,也不是秦淮河畔令人向往的风情,而是一张凳子。南京是他坐在那里,观察世情,回顾历史的凳子。

  既然坐在这张凳子上,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开始思考,这座城市的发展和其他城市有什么不同。他发现,南京自古以来是富庶之地,长时间以来中国经济的“七寸”和要害。因此鸦片战争中,英军才会选择直接把船开到南京,逼迫清政府求和。也正因为这件事,临江的南京没有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成为开放口岸。顺着这些线索,叶兆言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时间坐标。

  一切思考促成了他的表达欲望,让他在一部部长篇作品后本想搁笔,却又重新提笔。叶兆言最新的长篇小说《仪凤之门》中的“仪凤门”指的就是南京的北大门。自古以来,官员北上,军队出征,都是从这个城门进出。在这个要害之地附近,他又放进了一个要害人物,经常拉着黄包车穿梭的杨逵。这个人物极为复杂:读过书,做过车夫,干过革命党,做过大生意,他有机灵勇敢,重情重义的一面,也有背叛家庭,自私自利的一面。人们仿佛随着他的视角,看到了这座城市从晚清的1895年到1927年大革命结束这段时期的风貌。

  像一个手握地图的笃定探险家,叶兆言在南京这座城市里,寻找着那些能够触动历史机关的关键时刻、关键的地方和人。他让历史转折汇聚在一座城、一扇门,一个人的身上,就这样用真实的历史,推动着这些虚构人物的命运。

  叶兆言。盛佳鹏 摄

  关注历史的反面

  叶兆言一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成为一名作家的。别人都艳羡叶兆言的家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甘苦。读书、写作并非完全是他个人的选择,而是家庭和社会共同作用在他身上的影响。青春期那10年,叶兆言在“文革”中度过,高中毕业后不能考大学,困在家里,他仿佛被扔在一列封闭的火车上,随着时间向前开。当时,家里的一些小说被父亲上交了,但因为其中的一些外国翻译小说没人看,又太占地方,被莫名其妙地还了回来。他无所事事,放眼望去,这列“火车”上只有没有尽头的书,那就看那些外国小说打发时间,无意中奠定了极大的阅读量。

  1974年,无事可做的叶兆言跑到北京,在祖父叶圣陶家里晃悠了一年。在那里,他遇见了堂哥叶三午,叶三午是当时和郭路生齐名的诗人,他的客厅里聚集了北京的一大群文艺青年,在那个年代,他和“客厅”里的人一起偷偷写诗、玩摄影,这群人给了他最初的启蒙。

  儿时的叶兆言与祖父叶圣陶在一起。(视频截图)

  后来,叶兆言考上了中文系,但他仍没有立志当一个作家。只是那个年代他身边的朋友全都在谈文学,写诗,写小说。后来,诗人韩东的父亲、作家方之鼓励他写篇小说,他就写了《凶手》,这部小说没被发表,直到1981年,他的小说《傅浩之死始末》在《采石》杂志发表,那两年他一共发表了五篇小说,就这样踏上了文坛。后来有一阵子,他连续五年都没发表小说。但他依然有着平常心,因为坐冷板凳符合他内敛的性格,读研究生时,他的研究方向是现代文学,泡图书馆、翻查老报纸这种一般人看来枯燥的事,他都做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种对写作并不太在意的状态中,叶兆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写作,他发现写作本身可以让他发挥想象力,创作一个又一个只属于他的自由世界。自小在作家堆、书堆里长大,叶兆言反而比别人有了更多的平常心。他比谁都要知道写作背后更真实的一面,不是那些崇高的幻象,是疲惫,是枯竭,是无止境的劳动。他所想到的办法,就是用他如同运动员一般的努力,每天提笔,去对抗可能到来的衰退。

  叶兆言关心个体在社会变迁中的遭遇。他爱写那种一身古怪的小人物,和他们随时代跌宕起伏的人生,那些人有时跌入深渊,有时攀上高峰,全都身不由己,他对他们充满同情。

  江水依旧在流淌,叶兆言不愿多说对自己的期待。不知不觉间,四十多年已过,叶兆言脑海中那个虚构的南京城早已变得精美复杂,它和真实的南京城一起存在,仿佛空间与时间,历史与现代,都已在他家的书房中汇聚成一点。(完)

东西问丨短评:百万之殇,美国疫情何以至此?

6月 21st, 2023

  (东西问)短评:百万之殇,美国疫情何以至此?

  中新社北京5月14日电 题:百万之殇,美国疫情何以至此?

  作者 崔白露

  当地时间5月12日,美国总统拜登发表声明,宣布美国累计新冠死亡病例达100万。

  声明称:“我们必须铭记,必须对疫情保持警惕并竭尽全力挽救更多生命。”

  当地时间2022年5月12日,美国纽约时报广场降半旗致哀百万新冠逝者。中新社记者 廖攀 摄

  然而现实却不如人意。当前,美国累计新冠肺炎确诊和死亡病例居全球首位,随着防控政策放松,近期全美新增确诊和住院人数激增。

  天文数字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和破碎的家庭。作为世界最发达的国家,美国本具备抗击疫情的先天优势,但却最终引发人道主义灾难,不禁让人警醒和思考,美国疫情之殇何以至此?

  制度失灵和治理失序,是美国抗疫失败的体制根源。美国政治极化,民主制度沦为“否决政治”,两年多来民主、共和两党围绕戴口罩、打疫苗、居家令等议题对立攻讦。以3月拜登政府紧急向国会寻求的225亿美元抗疫救济金为例,经多轮讨价还价,拨款金额已被腰斩至100亿美元,近期两党却在移民政策上出现分歧,致使款项落实遥遥无期。由于无法凝聚共识,国家治理走向低效,一次次延误抗疫最佳时机。

  20世纪70、80年代起,美国走上“大市场、小政府”的发展模式,大力削减开支并将公共职能外包至私营机构,医疗体系开始背离公平普惠的初衷,走向私有化、商业化、垄断化道路。疫情中,美国公共卫生系统很快出现医院挤兑、资源不足、管理混乱等问题,而辉瑞、莫德纳、默克等大型医药机构却凭垄断地位套取巨额政府资金和商业利润。美国左翼学者诺姆·乔姆斯基一针见血指出:“我们将命运交托给了私人暴君——制药公司,而他们是对公众不负责任的公司。”

  当地时间2022年1月4日,美国纽约曼哈顿14街一处新冠病毒检测站为居民做检测。中新社记者 廖攀 摄

  公共卫生治理危机与贫富分化、种族主义等痼疾相互作用,加剧了社会不平等,并使弱势群体面临更大风险。数据统计,100万新冠死亡病例中约73万是65岁以上的老年人,非洲裔、亚裔、拉丁裔和美洲原住民的死亡可能性是白人的1-2倍,贫困县的死亡率是富裕县的2-4倍……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安东尼·福奇表示:“美国成为疫情最严重的少数几个国家之一,公共卫生领域的不平等是重要原因。”

  价值失范,则是美国抗疫失败的思想根源。一方面,经济利益凌驾于生命权利的价值错位,使生命安全被轻视。利润最大化是资本主义的根本目标,每当遭遇公共危机,受逐利性和短视性影响,选择牺牲公共利益换取经济利益。疫情中,美国政府不愿实施严格的封控措施,反复传递经济比人命重要、病毒并不危险等信息,一些政客甚至标榜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社会达尔文主义”,造成社会对疫情的误读和轻视。当疫情防控被当作经济发展的障碍而非前提,任何防疫举措都显乏力。

  另一方面,个体本位思想和片面的人权观,塑造出消极的抗疫理念。美国个人主义价值观盛行,人权往往与人身自由、政治自由画等号,而生命权与健康权的主体责任则由个体承担,无需国家积极维护。疫情期间,托克维尔笔下这种“只顾自己而又心安理得”的个人主义让很多人抗拒口罩令、居家令等防疫措施,而政府更以“不侵犯自由”为借口消极抗疫、推卸责任,致使疫情持续恶化。

  疫情远未结束。面对百万逝者,美国霍普金斯大学健康安全中心学者阿梅什·阿达尔贾坦言:“死亡人数本不必这么高,疫情应对措施本可以做得更好。”(完)

科技赋能,建设更多新粮仓

6月 20th, 2023

  科技赋能,建设更多新粮仓(人民时评)

  践行大食物观,全方位、多途径开发食物资源,汇聚科技创新动力,将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

  中国东海,全球首艘10万吨级智慧渔业大型养殖工船“国信1号”在这里锚泊作业。从鱼苗入舱、投喂养殖、起捕到加工,几乎所有流程都能在这艘船上完成。船载舱养模式下,“国信1号”一年能养出3700吨鱼,比每年查干湖冬捕总量的两倍还多,堪称移动的海上牧场。

  有数据表明,中国是世界渔业大国里第一个实现了养殖水产品产量超过捕捞总量的国家。近年来,从抗风浪深水网箱、远海生态围栏到养殖工船,伴随信息化、智能化技术为各类海洋养殖装备赋能,我国不断加快耕海牧渔的步伐。在发展空间上,由近岸浅水向深远海拓展;在生产方式上,由传统养殖模式向现代工业化生产转型。通过持续打造“蓝色粮仓”和优质蛋白生产新基地,越来越多的高品质鱼类“游”上了百姓餐桌。

  实践启示我们,解决吃饭问题,不能光盯着有限的耕地。习近平总书记在广东考察时指出:“中国是一个有着14亿多人口的大国,解决好吃饭问题、保障粮食安全,要树立大食物观,既向陆地要食物,也向海洋要食物,耕海牧渔,建设海上牧场、‘蓝色粮仓’。”我国拥有约300万平方公里的主张管辖海域,蕴藏着构建多元化食物供给体系的优势和潜力。在保护中科学开发利用,有助于缓解陆地资源紧张,丰富居民膳食结构,提高我国食物稳定安全供给水平。

  进而言之,作为水产养殖大国,向江河湖海要食物,提升的空间和潜力依然很大。着眼未来,应兼顾市场需求和环境承载力,实现多养鱼、养好鱼。一方面,要科学拓展宜渔水域,充分利用湖泊、水库、河流等内陆大水面资源,优化升级生产方式,深挖工厂化循环水养殖、生态网箱等集约立体养殖模式的生产潜力。另一方面,要加大优良苗种选育,加大水产“芯片”攻关,并在养殖实用技术、加工流通等环节发力,让“菜篮子”装上更多优质水产品。

  在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树立大食物观”被纳入“抓紧抓好粮食和重要农产品稳产保供”加以强调。耕地、海洋之外,2.31亿公顷森林、近4亿公顷草原等,都是让中国饭碗更丰盛的底气所在。也应看到,激发森林“粮库”潜力,涉及精准育种、生态栽培、精深加工等环节,亟待培育生态化生产的绿色供应链;开发利用草原充盈“肉盘子”“奶瓶子”,尤须立足平衡草畜矛盾,在饲料生产、养殖模式、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等方面开发推广新技术,打造生态养殖的良性循环。总之,拓宽农业生产空间领域,开辟更多食物来源,离不开因地制宜、合理布局,更需要扎扎实实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向科技创新要产量、要产能,打好组合拳。

  从过去80%的食物来自主粮,到如今肉蛋奶、果蔬菌、水产品等成为城乡居民餐桌“主角”,相关趋势折射出老百姓悄然转变的食物消费结构,也为加快发展现代农业、打造特色产业提供了机遇。践行大食物观,全方位、多途径开发食物资源,汇聚科技创新动力,将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我们一定能建设更多新粮仓,端牢中国饭碗。(郁静娴 人民日报)

宝宝真厉害全部都吞进去了 看着镜子里我们怎么做

6月 20th, 2023

  “我,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懂,如果想要我的血就娶了我。”宝宝也有些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伸手打了盛云景。

  她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可是并不后悔生而为人为什么她就要平白无故的受他的侮辱呢。

  “站住。”盛云景怒气冲冲的一把拉住想溜走的宝宝。

  “你竟然敢打我?真是好样的宝宝,你真的以为我会拿你没有办法吗?”盛云景厉声吼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办法让我屈服,可是我就这一条命你要是真的恨极了我,那你杀了我便是,可是侮辱我就真的比杀了我还痛快吗?”

  宝宝知道当年那场发火都是因她而起,可是她也是中了苏孟月的圈套,现在盛云景这么恨她而她又该恨谁呢?

  该恨苏孟月吗?还是孟琴?

  可是如果不是她自己非要一意孤行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所以她最该恨的是自己。

  “你的命我不屑,可是躺在病房里的孩子你难道也不管吗?给孟月备血是你唯一的出路。”盛云景厉声斥责。

  忽然宝宝苦涩的笑了声。

  “如你所愿,晨晨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与其让他这样受罪,不如我和他一起去死吧。”

  对,她在赌,拿自己的命和晨晨的命在赌,就赌盛云景的心里还保持着善良和对她的不忍。

  果然盛云景看见宝宝一副生无可恋破罐子破摔的神情,他立刻放开了她的手。

  “宝宝,你……”盛云景气的如鲠在喉般难受。

  “所以啊,我现在能有什么好怕的,要我救苏孟月,除非你娶我,如果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宝宝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病房。

  眼泪不自觉的落下,就像她的心无论被怎么践踏还是会痛的无以复加,即使知道盛云景对她早已经没了爱意可是她还是会为盛云景一心要救苏孟月而心痛。

  晨晨是他的孩子,可是她怎么都开不了口说出来,如果,如果她真的没有办法救晨晨,她也想要晨晨名正言顺的叫他一声爸爸。

  虽然晨晨不说,但是她知道他很想要爸爸,可是她怎么都给不了。

  想到此,她的眼泪不禁越流越多。

  忽然病房的门再次被撞开,盛云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站在门口,宝宝则立刻擦干眼泪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

  “怎么,盛先生想清楚了?要娶我吗?”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还是那个男人满足不了你?”盛云景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眼里脸上却满是憎恶的表情。

  “如果你是来侮辱我的,那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宝宝说着便要关门。

  可是盛云景却死死的抵住病房的门。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老老实实的给孟月输血,不然后果自负。”盛云景冷着脸威胁。

  “那我也告诉你,想要我的血,必须娶我。”宝宝一字一句的说的认真又执拗。

  宝宝眼中的坚定和执拗让盛云景再次愣住,他不明白宝宝到底要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盛云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质问。

  “什么见不得光,你在胡说什么。”宝宝感觉今天盛云景似乎很不对劲,从一开始就对她各种侮辱加诋毁。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宝宝叹息了一声,她真的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尤其是现在,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精力在一点一点被抽空。

  “那个男人是不是孩子的父亲?”盛云景一副逼问的口吻。

  “什么男人?”宝宝想了半天,难道他说的是周皓青?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周皓青呢?

  难道是被他撞见了,可是以她对盛云景的了解,如果被他撞见的话他一定会进来的。

  宝宝想了半天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和周皓青被偷怕了照片,而能偷怕的人同时又能接触到盛云景的恐怕就只要她在医院里撞见的孟琴了吧。

  原来又是她,简直是可恶。

  “盛先生如果说的是前天在医院里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那我也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可是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倒是可以解释一下。”宝宝忽然笑的狡黠。

  盛云景闻言则满腔怒火的一拳砸在门上,猩红着眼睛逼问。

  “说,他到底是谁?”

  “是谁和你有关系吗?你不就是来让我给苏孟月献血的吗?我已经说了我的条件,如果你答应我就愿意解释也愿意提供我的血,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来打扰我了。”宝宝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吼道。

  “你休想。”盛云景说完拉着宝宝就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你个疯子,放开我。”宝宝挣扎。

  可是盛云景却没有理会她,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向医院的抽血处走去。

  “今天你抽也得抽不抽也得抽。”盛云景冷硬的态度让宝宝有点害怕。

  “盛云景,你放开我。”宝宝不停的挣扎。

  忽然晨晨的医生看见了宝宝。

  “苏小姐你去哪里?”李医生推了推眼镜不解的看着盛云景和宝宝。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到底是考虑好了没有,是放弃治疗还是……”

  “医生,我考虑好了,我一定会救晨晨的。”宝宝立即打断了李医生的话,她不想让盛云景听见现在她的处境。

  “好,那过几天你就可以帮晨晨办出院手续了,回家继续观察,等待新生命吧。”李医生难得心情好就和宝宝多嘱咐了几句。

  宝宝点头。

  “谢谢李医生。”

  李医生看着盛云景怒气冲天的模样不禁有些生气道。

  “你是苏小姐的老公?你看看你照顾孩子没见你来几回,倒是和苏小姐发脾气跟真的似的,你不知道你妻子因为照顾孩子得了严重的贫血嘛,你这人是怎么当丈夫的,啧啧啧。”

  李医生今天跟吃错了药似的,不停的吧啦吧啦,然后跟没事人似的走了。

  宝宝跟他使了好几个眼色了,他都跟没瞧见似的不停的对着盛云景吐槽。

  宝宝趁机从盛云景的手里挣脱,她揉着发红的手腕,心里不禁还有些感谢今天突然吃错药的李医生好在他也没有在盛云景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发疯了吗?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别来找我。”宝宝看着来往的人恨恨的说道。

  可是盛云景却挡住她的脚步。

  “刚才医生说的是真的?”盛云景面无表情的质问。

  “你指什么?是放弃治疗还是出院回家?宝宝没好气的回答。

  “你有严重的贫血?”盛云景一字一句的问道。

  宝宝闻言忽然一笑。

  “怎么?觉得我不能给苏孟月输血,没有利用价值了?”

  “宝宝,你够了。为什么不和我说?”盛云景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恶。

  “和你说又怎么样?你会放过我吗?你会不让我给苏孟月输血吗?你会看着她死吗?”宝宝承认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极端和恶毒,可是她真的恨不得苏孟月分分钟死去。

  最后想想又觉得报复并没有让她感到幸福。

  盛云景闻言忽然沉默了,是啊,如果他知道宝宝的身体状况,还会让她给苏孟月输血吗?他也在心里问自己。

  “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给苏孟月备血做手术了,所以你可以放了我吗?”也放过你自己吧。宝宝在自己轻声的说道。

  盛云景的眼里蕴藏着她看不见的不忍和心疼,可是对于她四年前的背叛他也同样的不能容忍,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盛云景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看见盛云景沉默,苏云景准备离开可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周皓青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宝宝下意识的看向盛云景见他果然在一瞬间脸色变的难看至极。

  同时周皓青也走到了她的面前,宝宝觉得今天一定是老天爷在整她。

  盛云景折腾了她一上午还不够,现在周皓青也来凑热闹,得,这下她更解释不清了。

  “云希,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很久了。”周皓青永远都是我一副温暖的笑容。

  “嗯,找我有事吗?”宝宝同样回以一个笑容。

  可是在盛云景的眼里宝宝的笑容是多么的刺眼,他盯着周皓青,照片里的男人,可是怎么会是他!

  而周皓青同样也看见了盛云景。

  “这位不会就是盛氏集团的总裁吧?久仰久仰。”周皓青率先打了招呼。

  “周氏家族最小的儿子听说近日回国,就在这碰上,巧。”盛云景不甘示弱的回道。

  盛云景不知道宝宝怎么会认识他的,周氏一直都是他商业上最大的竞争对手,而同样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

  只是周皓青从十五岁出国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来,现在却突然回国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是啊,真是巧呢,盛总。”周皓青笑的毫无心机的模样。

  宝宝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仿佛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盛云景和周皓青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剑拔弩张,宝宝看着他们实在是觉得有些古怪。

宝贝又粗又大快点好舒服 宝贝乖女好紧好深好爽

6月 19th, 2023

  她取了一点猪油倒入锅中,她喊来苏简帮忙添柴,让李氏去前屋休息,待火势上来,将油热好,她便将切好的葱姜等炖肉料下锅,翻炒至飘香,随后她将肉块也倒进了锅里。

  直到炒到肉变色以后连同那些炖肉料一同盛出,将锅用绰子大致洗净,毕竟是大锅,挪不动,若是换成现代的锅,不知省事多少倍。

  “姐,我闻着好香啊,可以吃了吗?”

  “小馋虫,这才刚开始呢。”

  宝贝重新倒了一些油,让苏简停止添柴,取了匣子里的冰糖倒入,用铲子将冰糖捣碎,并不停搅拌。

  好在有匣子在,不然这冰糖到何处去寻,不然用白糖代替,或许会少一种甜度。

  待冰糖全部融化后,并开始冒小泡,她便把之前炒好的肉和炖肉料一同倒入锅中再次翻炒,这一步最为关键,宝贝吃过亏,炒过糖色,会使整个菜味变苦,食之无味,因而这一步是绝胜之步。

  炒到肉块全部上色以后,又要使用匣子里的生抽、老抽、料酒,按照一定比例倒入,再倒入之前烧好的开水,没过所有的肉块。

  做红烧肉就是一个耐心,李氏见徐清风并未有半分不耐之色,却仍心生歉意,“这红烧肉需要炖,若是徐大夫饿了,我那有些贴饼,你先垫垫肚子。”

  “没事的,苏夫人,我现在不饿,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李氏笑笑,便与徐清风攀谈起来。

  苏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显然是在生火与等待灭火的过程中累着了,如今转大火,有很多血沫被煮了出来,宝贝眼疾手快将血沫捞的一干二净,随后停了火,加上锅盖准备焖煮一个时辰。

  “徐大夫饿了吧,抱歉,想着做一个肉菜,竟忘了这红烧肉需要这么些时辰。”

  “无妨,方才与苏夫人说,苏简正值该识字的年纪,我曾在县上的学堂教过书,四书五经略微通一些,若是不嫌弃,让苏简白日里在我那医馆识字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

  宝贝完全没想到徐清风竟这般博学,苏简也到了该识字读书的年纪,知识的贫乏,让整个山村都不富庶,而徐清风就仿佛山村的一股清流,让宝贝真的眼前一亮。

  李氏心里也是喜的,前些日子还正愁着这乡村没人能教得孩子识字,想到这,她顿时喜上眉梢,取了盒子里的一钱银钱,递予徐清风,“徐大夫,我们家也没有多少银钱,这一钱银子你先拿着,学费的事……”

  “苏夫人,你这样便见外了。”

  徐清风并未打算收下此银钱,推阻回去,笑容却并不减,宝贝见此,便道:“娘,不如让苏简平时闲暇时多帮帮徐大夫打打下手,也好学些医术,您看如何?”

  “如此甚好。”

  徐清风求之不得医馆多一个帮手,这山村人多,他一个人委实忙活不来,还要抽空教苏简识文断字,更是不易,如此一来,两相欢喜。

  不到一个时辰,宝贝揭了锅盖查看了一下汤汁熬煮情况,然后继续盖锅等待,待到过了一时辰后,加入少许盐,尝了尝汤汁,还未完全入味,又焖了半个时辰左右,收汁,本想着倒入一勺蜂蜜,可家里条件有限,便省略了调色的步骤,宝贝不停地翻炒,让肉块上色均匀,随后关火出锅。

  等了许久,汤汁红烧肉终于上了桌,宝贝又很快做好了一个素菜,又贴了小贴饼,随后便开饭了。

  徐清风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宝贝厨艺如此好,这红烧肉看着赏心悦目,令人胃口大开,他夹起一块送入口中,顿时汤汁溢出,冲击着他的味蕾,浓郁的香味在他的舌腔中盘旋,令他惊喜。

  “徐大夫,好吃吗?”

  “好吃,这肉肥而不腻,汤汁恰到好处,苏姑娘,你果然厨艺不凡啊。”

  宝贝莞尔一笑,将肉夹给徐清风,“若是好吃便多吃点,让你等了这么久。”

  “姐,你的厨艺竟然这么好,真是菩萨点化了。”

  苏简一边大口咬着红烧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宝贝敲了一下苏简的头,笑道:“吃你的饭。”

  “为娘不是教过你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

  李氏毕竟曾是一个大家闺秀,虽说这几年没少吃苦,也学会了做饭等家务活,但她仍然有闺阁女子的气质,食不言寝不语,还绣的一手好的针线活,宝贝想到这,针线活,刺绣!

  对,刺绣!现代刺绣工艺价格可是翻到天上去了,且只说人工娟绣的图,少说也值个上千块钱,想到这,宝贝决定过些日子,攒足了钱,一定要去县里乃至城南的大城看上一看。

  “娘,一会吃完饭,我送徐大夫回去,顺便再采购一些明天要做包子的材料。”

  “也好,顺便再买些调味料,家里什么都没有,也是苦了你们了。”

  “娘,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

  徐清风看着李氏一家其乐融融,不由得心头漾起一股暖流,吃完饭后,宝贝便带着苏简与徐清风出了屋门,临走时,李氏塞给徐清风半篮子鸡蛋,说是老程家给的,他们吃不完,徐清风自是会意,也并未推脱,接了下来。

  “你果然不一般。”

  “我仅仅是做了一道家常菜,你就觉得我不一般?”

  “并不是,从你的言谈举止中,我总觉得你不是普通人。”

  “徐大夫,你可别抬举我。”

  徐清风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挎着半篮子鸡蛋,意味深长道:“想不想以后去更远的地方闯荡一下。”

  “当然想。”

  宝贝的眼光可不是仅仅拘泥于山村,她想经商,将整个山水县,乃至以后的城镇都囊括于自己麾下,当然,这只是想,她要有足够的资本,方可再谈后续的一切。

  宝贝还从未见过医者堂是怎样的,村里唯一一家比较正规的医馆便是徐清风的父亲徐震所开,子继父业,因而这医者堂才能得以延续下来。

  “从今日起,苏简便交给我吧。”

  “那就有劳徐大夫了。”

  医者堂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但里面的药材设施却一应俱全,没有帮工,却要每天应付许多病患,宝贝不禁咋舌,这徐清风果然不简单。

  “阿简,你在这里一定要听徐大夫的话,忙时多帮徐大夫打打下手,姐姐晚些时候再来接你。”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好,阿简最乖了。”

  宝贝看着苏简澄澈无杂的眸子,不由得心头一软,到底是个孩子,对于往后的生活还是有许多向往的。

  “徐大夫,我去采购材料了,准备明日的包子。”

  “好,路上小心,若是拿不下,来这寻我帮忙便好。”

  “好。”宝贝应道。

  宝贝手里大约有两钱银子,其中四百五十文是今早卖包子得来的,余下的是苏宅送来的,想到这,宝贝只觉得心里一阵犯愁,若是明日苏盛差人来接她们母女三人,又该作何解释方可留在此处,心里想着,脚下却并未停下,循着肉铺便去了。

  “小姑娘,买肉吗?你看看,刚宰的猪和牛,新鲜着呢。”

  屠夫一边磨着刀,一边热情的招呼着,宝贝仔细的挑选了几块五花,和一些牛肉,问道:“这些都如何卖的。”

  “牛肉四十文一斤,猪肉三十文一斤。”

  宝贝被价格吓了一跳,乖乖,掌勺才发现肉类竟如此贵,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咬咬牙道:“每样来三斤。”

  “好嘞。”

  屠夫喜上眉梢,将肉利落的切好装好,递给宝贝,“总共二百一十文,看姑娘这么爽快,算二百文吧。”

  宝贝身子柔弱,这六斤肉搁在手里险些把她坠坏了,屠夫是个热心肠的人,见她如此文弱,忙道:“要不,姑娘住在哪,我一会派人给你送去?”

  “麻烦老板了,我还要采购一些别的东西,这些肉确实有些沉,你就别给我省十问了,烦劳你去城北李家草屋跑一趟了。”

  屠夫接过宝贝递来的二百一十文钱,笑容满面,道:“原来是苏家姑娘,成,一会我就派我家小子给你送过去。”

  宝贝与屠夫交谈了一阵,便着手去采购别的材料了,做包子可是个手艺活,蒸的时辰久了不行,时辰不够更不行,且馅的薄厚,用料,都是有一定讲究的,家里的蒸笼破了,她拖老程叔给她做几个新的,工钱照算,交给旁人,她倒是不放心,可交给老程叔,她绝对放心。

  老程一家都是老实人,程家媳妇更是个心实的人,与李氏素来交好,平日里没事便在一起做针线活,做的好的,便拿去换钱,也算抵家里的一些开支。

  家里有许多棒子面,白面却几乎没有,今日清晨起来蒸包子,把苏盛派人送来的白面基本全都用光了,想想她就觉得肉疼,果然是败家的人啊,当年经商也是大手大脚,不过好在家境优渥的她,拥有一手资源,加上极具天赋的头脑,在生意场上可谓顺风顺水,而如今,一切洗牌重来,她也照样要混出个名堂来。

  这白面是石磨撵着麦子压好的,麦质决定了白面的材质,好的白面竟然卖到比肉类还贵,一打听才知她手中的钱也仅仅能买个原材料。

  与老板商议好价格,她多匀了十文钱让老板派人送去,这家铺子的老板见宝贝谈吐如此老练,不由得对她有了三分敬意。

  话说,整个山村也就半大点地方,不一会便逛完了,她也对这里的铺子构设有了清晰的了解,村里没有学堂,像苏简一般大的孩子没法识文断字,而商铺也更是少之又少,宝贝本想着若是有人开包子铺,她必不会与其抢生意,可是连个包子铺的早点摊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山村究竟有多落后,但好在民风淳朴,乡邻之间也没有猜忌。

  苏宅是在县里与乡村的交界处,当时去的匆忙,她竟不曾多留意周围的铺子,想来也算是个失误,采购好材料,宝贝手中仅余了几十文钱,这让她肉疼了许久,回了家,李氏已开始忙活,宝贝看着李氏瘦弱的身材,不由得鼻头一酸,开口道:“娘。”

  “盈盈你回来了,我看这些肉食和白面太多,便打理了一下,明日娘陪你一起去卖包子吧。”

  “娘,你先别忙,坐下来听我说。”

  宝贝拉过李氏的手,与她坐在桌前,语气柔和道:“娘,我想了想,卖包子并不是长久之计,包子总有吃腻的一天,而人也会越来越挑剔。”

  “那依盈盈的意思是?”

  “娘,我们先卖包子赚些本钱,等有了本钱,我想去县里寻一些商机。”

  “盈盈,你一个姑娘家,没必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累,不过你若有打算,娘一定全力支持你。”

  “谢谢娘。”

  宝贝扑进李氏的怀里,只感觉心里温暖,倘若在现代,她的父母没与她一同死在车库中,也许可以看到她合并整个A市的商业,也许会更加为她的女儿骄傲。

  “我一会去接苏简,娘,东西太多了,你身子不好,千万别一人搬这些面粉和肉了。”

  “好,都听你的。”

  李氏抚着宝贝的一头秀发,欣慰的点点头,“那娘等你和简儿回来。”

  “好。”

  宝贝换了一身素净衣裳,便出门接苏简回来,李氏今日特地去北面衣裳铺给宝贝和苏简扯了几身新衣服,而自己却未舍得购置新的,宝贝想着等明日卖包子后,一定要给李氏也扯上一套。

  “姐,你来了。”

  “阿简,有没有给徐大夫添乱?”

  宝贝笑着拉过苏简的手,和徐清风寒暄了几句,便欲待要走。

  “姐,徐大夫教了我好多,我现在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而且我也认识了许多药材。”

  “阿简,你一定要记住,唯有好好读书,方才能有出头之地,明白吗?”

  “明白了,姐姐,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孝敬娘和姐姐。”

  “小傻瓜。”

  宝贝勾了候苏简的鼻子,姐弟俩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宝贝只觉得上天待她不薄,让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暖。

  回了家,苏简跑去里屋温习今日学的字,而宝贝与李氏便开始忙活明日清晨售卖的包子。

  “娘,明天苏宅来人,您会如何说。”

  “依萧氏的性子,想必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让我们搬进苏宅,放心吧,我定会与前来的人好生商议。”

  “娘,倘若明天来人,你切莫硬撑着,有什么事,去集上唤我一声便好。”

  “好,听盈盈的。”

  如今李氏总觉得宝贝真的像是被菩萨点化了一般,古代敬奉鬼神之说,许多玄妙的事情因知识的闭锁而归结于其中。

  而宝贝自落水后醒来,整个人变得愈发明事理,虽是金钗之年,却有难得的处事之道,令李氏也不禁心生欢喜。

  包子不能隔夜包,调好馅,一切准备妥当,宝贝便让李氏和苏简早早歇息了,自己则借着微弱的烛火查看匣子里的材料。

  她这几日并未觉察到这匣子有如此妙用,不仅可以解决燃眉之急,而且在她意念一动之时,竟也可以变出许多她需要的东西来,但仅限于材料,万事也唯有靠她自己。

  包子铺只是暂时的,她要攒够本钱开始走上经商之路,这次不光有荠菜肉馅的,还加了白菜肉,纯肉,各类馅的包子馅,翌日还未天亮,李氏便与宝贝动身开始揉面,包包子,蒸包子,忙的不亦乐乎。

  “娘,不如我们雇个人给我们推厨笼吧,不然还要每日劳烦老程叔给我们送,这一回便好,若是每日如此,情面上也过不去。”

  李氏想想也在理,便盘算着该雇哪家的帮工,宝贝转念一想道:“不如,就雇孙大叔的儿子吧,我们这包子铺也得开一段时间,他儿子正好闲来无事,力气又大,每日给他二十文钱可好?”

  “按日结算?”

  “嗯,倘若哪天我们有事不能出摊,他也便清闲,一日二十文,也只是去一趟,来一趟,也不少了。”

  “行,我过会子就去与老孙家说。”

  “成。”

  宝贝与李氏忙了一阵便将包子蒸好,李氏随后又简单做了些吃食,苏简揉着惺忪的眼睛洗漱完毕,与二人吃过饭后,便与宝贝在门外等着,李氏早些去换了老孙叔家的儿子孙振前来,孙振见厨笼并不多,也是乐呵呵的接了宝贝的二十文钱,道别李氏便一路推着去集市上了。

  “苏家姑娘,你几点收摊,我好回来接应。”

  “早点卖的快,你寻摸着两三个时辰在这里与我会面。”

  “成。”

  孙振正待要走,被宝贝拦了下来,用油纸包了几个肉包子,递给了他,“孙大哥,你趁热吃吧,忙活一阵子,想来没吃早点吧。”

  “多谢苏家姑娘了,这是应该的。”

  他挠了挠头,看向苏简道:“我送你去徐大夫那如何,你姐姐得守着摊位,脱不开身。”

  “好,姐,我先和孙大哥走了,等下了学,就回家。”

  宝贝点了点头,随后将厨笼的第一层揭开,顿时肉包子的香气四溢,很快便围上来一群人,那些昨日未买包子的顾客都争先恐后前来,生怕吃不上美味的荠菜包子。

  “大家别着急,昨日仅上了荠菜包子,今日还有白菜肉,纯肉,和香菇肉的,素的三文钱一个,荤素搭配的五文钱一个,肉的六文钱一个。”

  “我要一个肉的,三个素的。”

  “我要香菇肉的六个。”

  “我要白菜肉的四个。”

  “好,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宝贝看着爆棚的人群,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看来,该是时候雇些人手,打理这包子铺了,想来,村里人看到这爆满的人气,也会争相效仿,而他们却绝对不会做出像她这般鲜美的包子,因为她有一宝贝匣子,所有的配料调仙皆靠它,绝对美味香醇,无人比拟。

  很快,包子便销售一空,宝贝心细的发现,这里面的很多顾客都是之前在医者堂看到过的,想来是徐清风起了关键作用,数了数布袋里的钱,整整一千文钱,刨去材料费人工费净赚五百文左右。

  还是不够,远远没有达到她的预期,虽说如此,但她还是抽成三成的利润准备去医者堂给徐清风,半路却听到过路人议论纷纷,不由得对急匆匆赶来的孙振道:“孙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苏家姑娘,我且给你推着厨笼,你快去看看吧,苏家好像来人接你们了。”

  宝贝心下不妙,忙脚步不停歇的就奔回自己家中,却见李氏沉着脸,面前正是苏家的管家老陈,宝贝一进屋,见着老陈,便心知肚明,道:“陈管家。”

  “苏二小姐,是这么个情况,老爷如今官复原职,特地来接小姐少爷与夫人回府,谁料夫人一口拒绝,让老奴十分为难。”

  “陈管家,父亲复官,我们理应高兴,只是之前母亲便已说了,我们如今已分房,二房住在此处,倘若再搬回去,恐怕会平添事端。”

  “这……老奴也是遵从老爷的主意,接你们三位回府,小姐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李氏却忽而开了口,冷声道:“落魄时,将我们搁置在一边,得意时,便想要接我们,你且回去与老爷说,我一个妾室,何德何能,能再伺候老爷,倒不如一纸休书来的痛快些。”

  “这……夫人啊,你这让老奴如何是好。”

  “我不是你夫人,一日为妾,终生便不是夫人,陈管家,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今日我且与你把话说清楚,我们三口人住在这里,十分安好,并不愿再闹波折,倘若老爷执意让我们搬回去,那妾身唯有自立休书,以死明鉴。”

  陈管家听到此处,不禁咋舌,竟想不到李氏如此坚决,性子也是这般傲然,给周围仆从使了个眼色,便匆匆离去。

  “娘,何必要如此。”

  “盈盈,其实你父亲并不爱我,当初娶我,纯粹是因为看中我会识文断字,子嗣若是有男孩,也可少些上学堂的束修,想来也是可笑。”

  “娘,万事不要想的太坏,只是,有一点,盈盈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娘。”

你怎么这么耐c啊 你是不是每天都欠c

6月 18th, 2023

  “好啊,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林小柔嫁给徐少爷,那是咱林家祖上八辈烧高香了啊!”

  林大军和刘梅自然迎合,这样一来他们之前朝徐浪借的钱也就一笔勾销了,以后又有徐家这大腿抱着,两全齐美!

  对他俩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更是受益者!

  “爸,你可真是糊涂啊,怎么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呢?徐少爷多好,你非得选择一个穷山沟里蹦跶出来的野小子。”

  林玉秀直接开了腔:“要我说,明天就让小柔和杨辰把婚给离了,徐少爷才是我们林家的好女婿!”

  “什么?阿姨,小柔,小柔她……”

  “玉秀,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女儿啥时候结婚了?什么杨辰,我们怎么没见过?”

  “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就结婚了,杨辰是谁啊?”

  “就是我!”

  说话间。

  杨辰声音传来,迈步走进林家。

  他望着里头所有人,特别是看到林大军和刘梅,眉宇间微微一颤!是你?你就是杨辰?”

  “你就是和小柔领证的那一个?我的妈呀……”

  林大军和刘梅认出了杨辰,心中大叫妈妈批。

  造化弄人啊,他怎么会出现在林家呀!

  完了完了,这事要穿帮了,他俩是刚从周家死里逃生,要是将真相说出,林长远要弄死他俩啊!

  “我早该想到的!”

  杨辰冷冷一说,林大军就是林长远嘴里念叨着的那个不争气玩意儿!

  林小柔是仙人跳的幕后指使者,他们本就是一家人,他们就是一个家族诈骗集团!

  杨辰摇了摇头,矛头直指林小柔:“林小柔,我劝你别再做一些歪门邪道的事,看你长得漂漂亮亮,怎么心思全往那些龌龊事上想呢!”

  “杨辰!你说什么啊?”

  林小柔都不好意思跟外人介绍,杨辰就是她有名无实的另一半。

  现在,一见杨辰进来,就对自己劈头盖脸的臭骂,不爽道:“我做什么了?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好啊!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杨辰刚从山上下来,遇到的女人不多,就不明白了,怎么个个女人都是这么轴?

  做什么?布局给老子仙人跳!

  要不是自己在周家撞见林大军和刘梅,说不定这会周家人都提刀来见了!

  这还不算什么?丢人啊!

  “好你个杨辰,从小到大,家里人没敢这么大声吼她,你算哪根葱啊?”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德行也配得上我女儿?我林家家世不算好的,但我女儿也算得上是江东一等一的美人,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

  林玉秀拦在林小柔面前,指向了徐浪:“你有徐少爷长得帅?你有徐少爷家的势力,能从周家把大哥大嫂捞出来?不怕告诉你,我就是看不起你,徐少爷才是我的称心女婿!”

  林玉秀直接将话挑明。

  今天要不是徐浪,大哥大嫂的命可能就交待在周家了。

  林玉秀想夺权,被杨辰活生生给破坏了,那就指着唯一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当妈的能在后半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下倒好,双双落空,能不气吗?

  “阿姨,别生气,我知道你一直看好我,你放心,只要小柔跟他离婚,我不会嫌弃她是个二婚的。”

  徐浪见林玉秀把自己搬出来了,不说几句好听的话,还真不好意思了。

  他之前收买林大军,讨好林玉秀,就是想先从林小柔的亲人攻破,刚刚听说林小柔已经领了证,真的大吃一惊。

  还以为是什么富家子弟抢了先机,原来就是眼前这个小子啊?

  徐浪没忍住笑了出来,对杨辰说道:“看得出来,你和小柔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我不知道林家主怎么被你忽悠的,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等等。”

  杨辰认真的听着,眉头一拧,斜眼看向徐浪:“是你,把他俩从周家捞出来的?”

  “当然,我让我爸一个电话,就搞定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我抢这份功劳?那得有人信呀,哈哈哈……”

  徐浪无比坚定的回道:“我才是小柔的归宿,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肯离这个婚?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是个事!”

  “行吧……你说是你,就是你吧。”

  “不过,离婚是我和林小柔的事,关你屁事啊!”

  杨辰冷笑一声,真的呵呵了。

  到底是谁把林大军夫妇俩从周家捞出,也不是很重要,杨辰也不稀罕他们来感激。

  他对林小柔说道:“林小柔,你妈给你准备的备胎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我之间没有感情基础,而且我也不想跟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过日子,我带着信物就是来退婚的,既然结了婚,那也可以离了。”

  “离就离!”

  林小柔脑一热,很快就做出了回应。

  她这是气话,她也知道,作为家族之女,刚结婚又离婚,传出去对林家的声誉很受影响。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做什么了?为什么杨辰这么讨厌自己?什么两面三刀,什么做龌龊之事?

  瞬间,她那委屈的泪水,噼里啪啦的流下,转身要往屋里跑去。

  “小柔,来爷爷这。”

  “大家都说完了吧?该由我说句话了吧?”

  林长远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林小柔,对杨辰说道:“杨辰,你与小柔的婚约,是我与罗半仙定好的,我一直想不通,你和小柔未曾了解,但你话语之中带着……”

  “林老先生,我和林小柔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得叫你一声爷爷,这是我和她的聊天记录,你看看。”杨辰见林长远要主持大局,那就公开了吧,他指向林大军:“若有什么补充,最终解释权在你儿子身上。”

  “扑通!”

  “扑通!”

  见着杨辰拿出手机,打开有聊软件里的聊天内容,交在林长远的手上。

  林大军和刘梅自知闯下了大祸,双双跪倒在林长远的面前:“爸……我错了,我交代,全交代了……”

  “公公,我和大军太缺钱了,只能用小柔的头像,在虚拟的网络世界做起这么行当……”

  “混账!没皮没脸!丢我林家的人!”

  林长远经过几分钟的梳理,气得嘴里要喷火,连踹了儿子儿媳几脚。

  他气得是一头大汗,坐立不安,伸手指向一边:“来人呐,把这两个混账东西带去祠堂,家法伺候,连跪三天三夜去忏悔,别给他们送饭吃!”

  林长远气不顺,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双手不停的颤抖。

  他慢慢调匀气息,一手拉着林小柔,一手拉着杨辰说道:“这里头就是个误会,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招了,这件事跟小柔完全没有关系,全是他们冒名顶替了小柔,才让你有了误会。”

  “我……”

  杨辰心里妈妈批,完全跟林小柔不搭嘎?

  他余光看向了林小柔,就见着她埋下头来,无尽的委屈,只顾着唰唰流眼泪。

  可能是林小柔无辜的原因,此时,见她这么委屈,一声不吭,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新婚夫妻,不了解对方有误会发生,说开了便好。”

  “以后林大军和刘梅会禁足在家,不会让再他俩出去祸害别人,坏我林家声誉。”

  林长远当着和事佬,和起稀泥:“不要意气用事,什么离不离婚的,我没同意,谁都不许擅自作主!”

  “爸,你就护犊子,这杨辰哪一点好了?他救了你的命完全是碰运气,再说仙人跳这事,杨辰骨子里也很骚啊,他不撩骚也不会被骗了呀。”

  林玉秀哪能就这么平息此事啊,她胳膊肘往徐浪身上蹭了蹭:“今天是谁帮了咱们林家?徐少爷才是主角啊!怎么拎不清呢?”“林玉秀!”

  林长远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玉秀。

  真是唯恐林家不乱一样!

  他知道,家里所有人,都不看好杨辰,觉得他一人决定小柔的婚姻,太过草率。

  毕竟他与罗半仙有过约定,这约定必须作数,只要他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杨辰和小柔离婚的,至于徐浪帮了林家一事……

  林长远心里多么希望这个人是杨辰,可事实却是徐浪,该有的尊敬还是要的:“徐少爷,多谢你的父亲在周家面前美言,才让我那不孝儿和不孝媳平安无事。”

  “林家主,举手之劳而已,你就不要再客气了。”

  徐浪听得出是客套,他想不明白,这死老头子这么护着杨辰目的何在?

  亲眼听着林小柔都应下离婚了,就这么平息下去,林小柔不离,那徐浪哪来的机会呀!

  他扫了一眼,带着不爽和轻蔑的语气,开口道:“我这个人很肤浅,实在是看不出杨辰有什么高明之处,能成为林家的女婿,成为小柔的男人,就一定要有过人之处。”

  “巧了,明天周家在天和会场有一场招商会,你们林家没有收到邀请吧?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而这场招商会请来的都是中游家族,我们徐家不仅在受邀之中,还是内部拟定最终的合作方。”

  “要是林家主明天有时间,可以随我徐家一起去观摩一下,哪怕是认识一下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徐浪姿态很高,说话里眼神都看着杨辰。

  就是在针对杨辰,徐浪所拥有的,不是杨辰这种山野小子所能触及到的。

  也在展示,更是对比,徐浪自荐自己就是比杨辰强,他能给林家带来的不仅仅是名气,还能让林家做大做强!

  “哈哈哈……我还真没听说有这事……”

  林长远脸上无光,在强颜欢笑,说道:“我老了,很少走出家门,多谢徐少爷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爸!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明天能被邀请的家族,哪一个不是在我们林家之上的?徐少爷都开了后门,为什么不去啊!”

  林玉秀从想要毒害林长远的想法开始,就已经有了夺下林家大权的野心。

  理性分析,明天的招商会,厚着脸皮也要去啊!

  她拉着徐浪说道:“徐少爷,我爸是老了,有心也无力了,但我可以去啊,还有小柔,现在林家生意上的事都由她在打理,你就带我们去吧。”

  “行,明天阿姨和小柔就装成我的家人,一同入会场。”徐浪点头应下,看向林小柔:“小柔,明天早上九点,我开车来接你和阿姨。”

  “我……”

  林小柔犹豫了,可能还没从委屈中清醒过来。

  不是她优柔寡断,也不是她思想保守。

  的确,得去……可是,她已是领证之人,和徐浪装成家人,成何体统?

  她纠结的目光抬起,看了眼爷爷。

  “周家的招商会?”

  “林家没在受邀名单,若是能去,肯定是百益而无一害的好事啊!”

  杨辰听得出来,徐浪这么做,就是为了证明他的价值。

  妈的,真以为是你徐家救了林大军?现在又要压制住林家,非徐浪不可?

  不能惯着,老让你装逼,杨辰是真看不下去了!

  他说道:“明天我也去见识见识。”

  “你?算了,你不配!”

  “我只带阿姨和小柔,你若去了,被门口保安架走毒打一顿,我可不会说情的哈。”

  徐浪直接就笑了出来,就等你来送死呢,他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咱们明天早上见。”

  “好好好,徐少爷慢走啊,那阿姨就不送了哈。”

  林玉秀把徐浪送走,转头回到厅堂,双手抱胸对杨辰冷笑道:“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不?你也配去明天的招商会?真要去,别报是我林家的人!”

  “林玉秀,哪哪都有你,嘴就这么碎?回你的屋去!”林长远吐了口气,对林小柔说道:“小柔,跟爷爷到书房说会话。”

  随着众人离去。

  杨辰有气吗?肯定有!

  徐浪不知所谓,领了自己的功,还得寸进尺,明天不好好打打他的脸,说不过去了。

  还有一点,是自己误会林小柔是仙人跳的幕后主使,让她委屈,现在离婚离不掉,又是林小柔的老公,帮不上她但不能给她丢脸啊。

  杨辰走到了院外一个角落,拿起手机给周玲安打了个电话过去……

  ……

  在周家。

  “好的,神医,我会安排的,你放心。”

  周玲安听完杨辰的安排,没有废话,直接应下。

  她挂了电话,找到了周大光:“爷爷,杨辰的情况调查清楚了,他是林长远孙女婿,今天刚领的证。”

  “那就说得过去了,为什么会让我放了林大军夫妇。”

  “可惜啊,这么一位高人,让林家捡了大便宜,我家孙女也不差呀。”

  周大光叹息,看向周玲安:“安安,哪怕杨辰已是有家室之人,那也不妨碍你去接近他。”

  “爷爷,我明白。”

  周玲安微微低头,小脸一红。

  她对杨辰,心里都是满满的敬佩和尊敬,说道:“刚才杨辰打电话给我,他要参加明天的招商会,爷爷,我是这么想的……”

  周大光听完孙女的安排部署,点头道:“就按你的意思来。”

  ……

  江东徐家。

  “爸,你回来了呀。”

  徐浪直奔家中,在林小柔面前夸下海口,毕竟是周家的招商会,想多带个人进去,也得跟家里人说一声。

  他见徐正正在院里抓耳挠腮的徘徊着。

  “阿浪,正想跟你说呢。”

  徐正正留着八字胡,一脸为难的开口道:“关于林家人被周家带走这事……”

  “解决了,小柔的大伯和大婶已经被周家放了,我亲眼在林家看到的,那林家人排着队向我表示感谢呢。”

  “什么?已经放了?可以啊……这一点都不像周家人的作风啊?”徐正正一脸的懵,他是有打电话给周继成,对方接起时听到毒打声,哀嚎声,那周继成放狠话非得弄死这两人啊。

  现在林家人回家,还对儿子各种感谢,看来周继成气消之后,想到自己打过这电话,才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可不可以放进去一下下就好 再用点力要来了

6月 18th, 2023

  “嬷嬷,虽说姐姐已经是摄政王妃了,如今在外面,所有人对姐姐都是毕恭毕敬的,所以妹妹心中一直想着,至少让姐姐回家的时候能有家的感觉。”

  离萱一边说着整个人瞧着倒是可怜兮兮的。

  “所以想要用平时对待姐姐的方式来对待姐姐,若是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希望嬷嬷能够指教。”

  她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难受。

  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不过香嬷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将你那一副装委屈的嘴脸,赶紧收回去!”香嬷嬷蹙着眉头,整个人不耐烦的说道。

  甚至言语之中有些凶巴巴的。

  原本还想要继续装下去的离萱,在这种时候赶紧闭上了嘴巴。

  “不要在老妈子我面前惺惺作态,你们这些人的嘴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可是看的多了去了……”

  香嬷嬷一边说着一边瞧了眼离萱。

  “你竟然知道王妃是你姐姐,若是真的尊重,喜欢王妃的话,就应该摆好自己的姿态,如今你们连自家人都对别人是这个态度,还希望别人怎么对王妃毕恭毕敬呢?”

  “说到底也是一个大家族出来的人,怎么一大家子子里面没有一个讲究礼节的?”

  “我倒是放在心上了,若是今日我不来的话,怕是王妃要被你们欺负了,你们放心,这一些我都会如实的与王爷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若是真的要罚起来的话,恐怕还真是不得了啊!”

  香嬷嬷满脸嘲讽的看着这些人。

  虽然一个个的表面上都在解释,但是也难以掩盖刚刚想要欺负离千澄的事实,不过是正好香嬷嬷站出来了,这一件事情才这么过去了。

  “香嬷嬷,萱儿坏丫头,平日里的性格属实是有一些任性,可是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心肠不坏的,估计也是担心王妃怎么来的这么早?”

  “此事能不能因为她不懂事就过去了?”

  刘氏在旁边咬咬牙,有一些不忍心的说道。

  毕竟他们也就是想要给离千澄一个下马威,但是没有想到离千澄竟然带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过来。

  若是这种事情,按照宫里面的规矩来办的话,那离萱方才做的事情就是很难被人原谅的。

  离萱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也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激动。

  “嬷嬷,此事我的确是做错了,一时唐突,如今心里面也觉得特别的后悔。”

  “还请嬷嬷饶我一次,如今我已经知道错了!”

  虽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惩罚,再加上,从前离千澄在外面没有回来的几年,离萱一直都是家里唯一的掌上明珠。

  离平这个人平日里对于女儿还是宠爱有加,这也就导致了离萱在家里的时候本身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压根不知道那些惩罚到底有多么的严厉?

  只不过是看着刘氏这个紧张的样子,心里面自然而然的也有些许的担忧。

  “要是按照宫里面的规矩,像你这种以下犯上的,恐怕早就拉出去挨板子了!刚才还在我这个老妈子面前装模作样,这也是大家族教出来的好女儿吗?”

  香嬷嬷蹙着眉头,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不痛快。

  “先请我过来之前就已经听到有人说起过离家,说是将自己的一个女儿扔在外面,那么多年都没有带回来过。”

  “家中的孩子还十分纨绔,在外面做的坏事简直数不胜数。原本我这个老妈子还不相信,毕竟是在宫里出来的人物,见过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不过今日看到你们做的这些蠢事,还真是有些不知道是哭是笑。”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至于离萱在听到会挨几十板子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哪里想到这件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毕竟平日里离千澄的身份,虽然说是家里正室生的孩子。

  可到底是生活作风不检点,还未成婚,就已经与男子私通,如今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个贱种,但是不知道父亲是谁?

  这样的身份本身就没有一个人看得清的。

  只是没有想到离千澄这一次嫁给南宫尉迟之后,整个人的名声反而还好了不少。

  “嬷嬷,嬷嬷你饶了我吧!此事的确是我不懂事,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今后我是如何都不会这样做了!”

  眼看着离萱整个人激动的样子,果然还是年纪太小,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怎样的事情,就已经激动成这个样子了。

  至于这种时候,香嬷嬷转头将目光放在了离千澄的身上。

  “此事姑娘,你求我可没有任何的用处,真的要说好话的,也应该是对王妃吧?”

  “我这个老妈知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一家人的态度,竟然是如此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放到离千澄的身上。

  而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离千澄,缓缓的眨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淡定,仿佛对于这所有的一切都特别的无所谓。

  而此时的离千澄淡淡的看着离萱,原本还在求饶的女人,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僵硬了起来。

  “怎么?看到我就说不出这些话来了吗?”

  “妹妹,你可莫要忘记了,今日的事情弱势追究起责任来,只要事情传出去了,即便是姐姐想要护住你怕是也不可能了。”

  “不然那不是拂了摄政王的面子么?”

  她轻笑出声,言语之中的意思就是在警告离萱,如果这种时候不对自己的态度好一点。

  后面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能够保证的。

  这些话离萱虽然贴在耳朵里,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内容?

  她咬了咬牙,脸上的显神色稍微有些僵硬。

  “姐姐,方才的事情是妹妹错了,姐姐大人有大量,切莫与妹妹计较。”

  她整个人看起来憋屈的不行,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至于旁边的香嬷嬷倒是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她如今站在这里,就已经能够给别人压迫感了。

  “爹爹与娘亲也一直希望姐姐能早一些回来,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听到动静,才顺着这个机会进来休息休息,却没有想到姐姐这个时候正好来了,妹妹才会如此激动。”

  “就是想着没有赶紧出去,欢迎姐姐。”

  她在这种时候咬牙说到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诚恳。

  不过这里面有几句真有几句假,离千澄心里面其实比谁都清楚。

  在她看来,离萱就像是唱戏的一样,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的信服力,压根就不会让人相信。

  “原来妹妹心中竟然这般惦记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拿起几个葡萄,剥了皮之后放进了离俞的手中。

  从头至尾的动作都异常的优雅,让人心中压根就无法抗拒。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打算放过你?”

  她弯了弯眼睛,淡淡的看着离萱。

  随后红唇微启,缓缓说道。

  “既然父亲与刘氏没有好好的教导妹妹,只怕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要来帮帮忙了。”

  她淡然的说着,似乎压根就不在乎身边这些人的反应。

  “你!”

  离萱原本以为不管怎么样,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离千澄终究是要答应的。

  可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没有发生,而且还按照与自己想象的不相同方向过去了。

  她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更是在如今不愿意了解这些。

  她想要发脾气,可是离萱这时候就在旁边,就算是心里面不痛快,在此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姐姐若是心里头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也可以直接与妹妹说”。

  她委屈巴巴的说道,仿佛真想现在就到离千澄的身边说好话。

  可是完全不知道的是,离千澄对于这些压根都不在乎。

  “此事啊……”

  “虽说你是妹妹,可若是这件事情被旁人听了去,来找我帮忙,一个个的都觉得与我有关系,值得原谅,我有应该如何是好?”

  她缓缓的说道。

  随后无奈的摊了摊手,整个人给人的感受也是毫不在乎?

  至于这些都被离萱看在眼里,她咬了咬牙,拳头紧握。

  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明白这其中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到底还是离千澄刻意而为之。

  但是不得不说,用这样的方式的确是有些浪费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既然不愿意变成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要我说啊,姑娘最好还是快一点,不然这东西没了,就算再怎么求饶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香嬷嬷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离千澄的眼睛里面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她原本和离千澄接触的也不是特别多,最开始的时候也特别担心离千澄会轻而易举的心软?

  不过现在看到离千澄说话的态度时,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离千澄和想象中的还是不一样的,不过这样给人的感觉已经特别的好了。

  至少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不会被别人欺负。

  二这个时候,离千澄缓缓的说道。

  “不过此事还是等着王爷过来了再说吧,我一个人也没法定下来。”

  她随口说了一句,也是这会儿突然起来南宫尉迟还会过来,所以特意提了一句。

  “王爷?”

  离萱在听到南宫尉迟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白了一下子?

  原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过一劫的离萱一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刘氏哪里看得出来,离萱这时候有多厉害。

  “已经有许多未曾见过王爷了,要我说啊,王妃应当与王爷一起过来才是。”

  “不然这时候若是传了出去,被旁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声音来。

英语老师没戴罩子让我c了一节课 老师家里没人你用点力好好快

6月 16th, 2023

  英语老师勉强定了定神,再次抬头望了望,只觉得当看到这座监狱的时候眉心就狠狠地跳着,总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孟助理你就快下去吧,三少接完人还有事呢。”

  司机也在一旁劝道,弄的她不下去也不行了,只好下车紧跟在霍谨言的背后,他高大挺拔,身高足有一米八的样子,恰好她人显得娇小,还是能够勉强藏人的。

  霍谨言意识到了奇怪,猛地转身吓了英语老师一跳,“孟助理你一直藏在我背后做什么?”

  英语老师嘴硬,“我就是跟在你后面走。”

  奇怪地往上挑了挑眉头,在霍谨言的印象里,每次和她一起出去的时候哪次不是像避瘟疫一样避得远远的?再说,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一淡淡的表情,哪有今天可爱啊?

  于是缓缓回身,目光放在了监狱门口。

  他霍三少虽然风流成性,但绝对是个聪明人,三年以来一直都听说他家二叔因为看上了自己的学生,还把人给强迫了,最后直接被人送进了监狱去,难不成这个女的就是……

  只是以前觉得英语老师长的顺眼,人也顺眼,才让她进了公司,但是从来没去调查过她的,对这些事也不感兴趣。

  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三少,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不去?”英语老师哀求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

  霍谨言掉头,很干脆地给了两个字,“不能!”

  这时,监狱的大门忽然开了,站在车前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往那边看去。

  在霞光白云的接应处,身穿囚服的高大男人从监狱门口缓缓走了出来,他满脸狼狈,带着一点胡渣,头发不知多久没剪过了变得有些长,但即使这样,依旧遮挡不住他颀长的身材与俊美的容貌。

  以及,那双越发空洞的眼睛。

  他长的极其俊美,脸庞仿佛就如一件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棱角分明,不同于霍谨言的妖娆风流,他长的好看过了头,精致过了份,魅惑是从自身逐渐渗透开来的,毫无添加剂。

  只是,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气和压迫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低头。

  这就是霍以臣,A市国际大学霍教授,霍氏集团的接班人!

  英语老师望着,眼眸一震,心里忽然发起哆嗦来,以前她是学生,自然很敬怕老师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看见他还是这么害怕,经过监狱三年,他变得更加的恐怖!

  霍以臣意识到什么目光,立即抬起了头,视线毫不失误的投到英语老师脸上。

  冷沉、死气、淡漠……

  三种气息在他的身上都能看得到,但是,唯独没有的就是正常人的气氛恼怒。

  皱紧眉头,英语老师清醒过来,他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都差点忘了他还是一个重度自闭症患者,但他的这眼神更令她背后发凉,被一双死人一样的眼睛看着,谁能够淡定呢?

  霍以臣忽然大步走过来,吓得英语老师下意识地就后退几步,直到擦到了车门,她才发觉已经无路可走了,望着越发逼近的男人,吓得腿的开始打起颤来。

  并不是她过于害怕了,而是霍以臣不管是在哪里,都有让人能够害怕的本事!

  他想做什么?

  霍以臣一手撑着车门,狭长的眼眸稍微往英语老师的身上扫了眼。

  这一眼,仿佛便将她给打入了无间地狱……

  她埋着头,不敢抬头,因为知道有双死神的眼睛在望着自己。

  他却利落地抽身,上了霍谨言的骚包宾利。

  英语老师终于呼出口浊气,摸了一把额头,发现身体好像被掏空一般,职业套装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站在边上的霍谨言,直接被自己二叔给冷落了,沉默一阵后,于是钻进车里,望着霍以臣,挑着妖媚的眉毛开口,“二叔,你好歹搭理一下我啊?”

  若说什么是热脸贴冷屁股,说的,无疑就是她们叔侄两人。

  霍以臣正眼都没看他一眼,森冷无神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望着英语老师的方向。

  见此,霍谨言朝英语老师使了个眼神,“孟助理,还不把衣服给我二叔?”

  这才记起来,西装还在她的手里拿着,犹豫片刻,英语老师不知这脚该怎么踏过去了,那双眼睛,直到现在看来都让她害怕得忍不住颤抖。

  还眼巴巴地跑过去送衣服?

  不被直接拧着脖子掐死就好了!

  因为在学校里的时候,那里是高中部和大学部联合在一起的高级学院,有次,有些有钱的公子哥见她生的好看,就想戏弄几番,结果被霍以臣给撞到了,直接拿着书将人给揍了一顿。

  “不准碰她……”最后还恶狠狠地掐着对方的脖子,声音冷的像是从地狱传来的。

  “孟助理?”眼前的画面一转,已经变成了霍谨言柔美的脸庞。

  英语老师只好迈着早已僵硬了的脚步往车里钻去,刚抬脚,霍以臣终于开口,说了见面这么久第一次说的话。

  “出去。”

  冷凝,冰凉,死气……这果然就是他的风格。

  以为说的是自己,英语老师转身就要出去,可霍以臣却将视线转到霍三少的身上,目光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等霍谨言出去之后,英语老师进了去。

  霍以臣直接对司机说,“开车。”

  在她怔愣的时候,霍以臣的手直接伸过来,一把将车门给关住,巨大的声响,夹杂着冰冷的金属声,英语老师抖了抖,下意识往后退,却才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她捂住胸口,深深吸口气。

  司机从未见过如此空洞和死气的声音,吓得赶紧开车,完全忘了这车的主人其实是霍谨言,不愧是豪车,启动起来十分的快速,没两下就消失在男子监狱区域里。

  还站在门口的霍三少气的直爆粗口,“欺负侄子的二叔!”

  。

  宾利车里,司机受不了这冷气,居然放起歌来,英语老师能想象到霍以臣的反应。

  果然,霍以臣最讨厌的就是听歌,歌声一起,直接拿起一罐可乐瓶砸在司机的头上,“关了!”

  “是是是……”

  英语老师目光向下,望着手里的西装,只好说道:“三少让我给你的。”

  如果完不成任务是拿不到钱的,为了钱,受些他的凌迟又有什么?

  “给我穿上。”霍以臣往柔软的坐垫上一靠。

  “我……不会……”英语老师嘴上开始结巴起来,快惊掉了眼,让她给他穿?

  此时,霍以臣的眸子里涌上了猩红,猛地将她的手一扯,冷冷地逼问,“那你还会做什么?会把我骗进监狱?会把我当神经病看?”

  面对他疯狂的质问,她不敢回声。

  骗他进了监狱后,却从来没有去看过他,她理亏。

  他是自己的教授,一见面她就害怕,还是理亏……

  英语老师垂着脑袋,头几乎都快埋进了坐垫里面,扎起的秀发因为他的疯狂举动散落几根,露出的额头光滑如玉,泛着淡淡的润泽颜色,娇嫩的嘴唇紧抿,彰显出她的紧张。

  霍以臣看着,突然低下头,将她的嘴给堵住。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英语老师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男人伸出了大掌,熟练地溜进她的衣服里,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揉搓很久,嘴上的动作也越发的用力,用力地吸着,然后使出了一些力道,与她的相缠在一起,翻天搅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英语老师瞪着面前失控的男子,心里涌起那个夜晚的一幕,眼泪不自觉地就滚了出来!

  霍以臣见了,眸光深不可测,离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嘴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眼角上的眼泪,嘶哑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在她的耳旁绕开,“然然……”

  “啪!”

  干练的一巴掌扇在霍以臣的脸上,英语老师怒目而视,“霍以臣,你还要不要脸?!”

  嘴角流着血丝,霍以臣冷沉的脸投下一丝阴影,坐在角落里眼睛空洞地望着地面。

  牢狱三年,他好像清瘦不少,本就瘦弱的手指,现在都能看见青筋明显翻出,英语老师对他更是了解,他这副样子就说明他心底是十分气怒的,要是以前一定吓得上前去讨好,但是现在……

  “英语老师,你把我骗进监狱三年,这笔账该怎么算?霍以臣猛地翻转过脸,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忽然起身,双手一张,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角,不对……现在是车角。

  她愣愣地望着面前的男子,即使他是说着这话的实话,眼里也见不着一丝的恼怒,反而是无止境深不见底的深渊所代替。

  英语老师勉强镇定下来,尽力让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这样才不会被那双眼睛所带来的害怕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冷静地用官方声音叙述着,“与我无关。”

  与我无关……

  与我无关……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在无形之中将他们的关系全部撇清!

  霍以臣狰狞着刚要说话,一阵手机铃声倏然响起在安静的车里,打破那份僵持的气氛,却变得更加僵硬,他臭着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手机,按照霍教授以前的脾气,要是敢有东西打扰盛怒的他,一定会被毫不留情地扔出去!

  英语老师就是怕他这么做,赶紧接起了电话,“喂?”

  声音是替她看孩子的隔壁刘婶打来的,焦急地说,“安然啊,你快来医院,你家孟宝宝刚才和别人打架,一直赌气不肯吃糖,结果又发病了!”

  她心里顿时慌的如同乱麻,可即使这样,还是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起来,因为有双眼睛一直望着这里,幸好刚刚听见是刘婶声音的时候把手机给捂住了,霍以臣才没有听到。

  要是让他知道孟宝宝的存在……

低头看结合的地方粘腻 你把腰抬起来一下不然我没法发动

6月 16th, 2023

  一个小小的管家还敢如此拿乔。

  但想到刚才给夏安然塞的毒药,他多少还是有点心虚,不敢太闹腾。

  于是乎,夏德海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计较了!”

  又面向夏安然,叮嘱了一句。

  “这些欺主的下人,可要好好的管教,否则人就爬你头上了……今儿,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

  夏德海说完这些话,就速度的就离开了。

  房间里又孤零零的只有她和凌墨。

  夏安然走到了床边,将夏德海给她的毒拿出来。

  轻轻嗅了一下,这是提炼成粉末的毒药,味道很好闻。

  可是,越好闻的东西,往往都带着危险。

  夏安然靠在床边,温软的声音里带着不解,“你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有人想你提前死!”

  之前有人在他的食物中下毒,而现在夏德海过来让她下毒。

  虽然这些毒不能一下致命,可服用了一定量之后,凌墨也要一命呜呼了。

  夏安然想到最近一系列事情,心情起起伏伏再次坠入谷底。

  坐在床边,眸光里带着无边的孤寂,苦涩的喃喃自语。

  “在孤儿院时,就羡慕那些被亲人重新找回的同伴。”

  “终于,在今年,我的亲生父亲也找来了。”

  “我以为终于有家人了,不会再孤身一人。”

  “可是没想到,都是我的妄想……”

  “他公司要破产了,求我到凌家冲喜。”

  “我想着,他可能真身不由己,被逼无奈,他对我这个女儿,还是有一点儿感情的。”

  “可现在真打脸。”

  “之前让我冲喜,现在让我杀人……”

  所以……

  从一开始,夏德海根本就不是诚心的想要认她这个女儿。

  他是带着目的性找到她。

  在夏德海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谋求利益的工具人而已。

  她依旧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抛弃的人。

  夏安然心情极差,一坐就到了晚上,就连孙管家伺候凌墨晚餐,她都浑然不知。

  孙管家对夏安然也不在意,她爱咋样就咋样。

  只是,大晚上的顶着黑乎乎的面膜,真是太惊恐了!幸好少爷一直闭着眼睛,不会被吓到!

  ……

  一直到夜深了,夏安然才起身。

  目光落在了房间一侧柜子上,那柜子上放着几瓶红酒。

  夏安然走过去拿了一瓶红酒,不费力气的打开。

  猛地喝了下了几杯。

  不知道过了多久,喝了多少,夏安然醉醺醺的又走到床边,伸手戳了几下凌墨。

  “本来,我还想和你好好相处一两个月,等你死了,我就功成身退的离开,也算还了他的生恩。”

  “可是,如今的情况看来,我得提前想法子离开了。”

  “你不要怪我哦,我已经帮你挡两次了,以后祸福就看你自己了。”

  夏安然软乎乎的说了一堆之后,醉醺醺的倒在了凌墨的身上。

  而一直贴在脸上的黑乎乎面膜,终于脱落了。

  面膜之下,一张完美无瑕、甜美可人的精致脸蛋,慢慢的显露出来。

  在月光星色的衬托下,显得夺目光彩,宛若坠入人世间的妖精,勾人心魄……

  夏安然又噩梦了。

  迷迷糊糊中,被人用力的拽到了怀里,将她反身压着。

  夏安然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好似是之前梦到的那头饿狼。

  想到这头饿狼之前掐着她脖子不放,夏安然奶凶指责,“不许……掐我!”

  可是,那头饿狼根本没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粗鲁的摸着她的脸,啃咬她的下巴,好似想要一口口将她吞下去。

  夏安然难受的想要挣扎,可换来的却是对方更不客气的压制。

  饿狼冷冰冰的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话。

  “你想跑?”

  夏安然面对饿狼,不屈服的挣扎,“你放开我!”

  饿狼禁锢着夏安然,一字一顿的冷哼。

  “怎么能让你跑了!”

  夏安然倔强无比的拳打脚踢,“我就跑!就跑!”

  然后……

  下一秒夏安然就为她的倔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头饿狼太凶残了。

  夏安然只觉得身体被碾压的支离破碎。

  她彻底沦为了饿狼的食物,不管她如果挣扎都是无果!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夏安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随后,全身上下都传来一个信号。

  疼!

  痛不欲生的疼!

  身子被宛若被碾成碎片一般。

  疼的想要一头撞死!

  夏安然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痛苦的嘀咕,“宿醉这么痛苦?”

  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

  太没经验了!

  夏安然难受自语:“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只是,嘟囔了一会儿之后,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头疼是一回事,可身体为什么会那么疼?

  特别是难以启齿的某个位置,疼的让她想哭。

  夏安然慢半拍的垂头,只见着自己不着片缕。

  惊慌之下,忽然又注意到身侧的凌墨也不着片缕,胸膛上还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夏安然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她只记得昨晚喝多了,然后不是睡着了吗?

  可眼前的情况告诉她,她喝多了并没睡着,而是丧心病狂的将凌墨吃干抹净了?

  意识到这情况后,夏安然无比唾弃鄙夷自己,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夏安然你不是人!连植物人都下得了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她真想一头撞死!

  根本没想到,她喝多了会那么饥渴!

  看着被欺负的惨兮兮的凌墨小可爱,夏安然都快自咎心梗的哭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可说对不起有用吗?

  她都已经将人家生吞活剥了!

  夏安然揉了揉被打疼的脸,“冷静,现在一定要冷静!”

  至少,先将案发现场处理下,总不能让孙管家发现,她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孙管家这枚忠仆,如果他暴怒了,很有可能会直接弄死她。

  夏安然忍住身体的不舒服,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生疏的帮凌墨穿起来。

  将凌墨整理“干净”之后,又将脏乱的,上面还带着一抹血红的床单扯下来,塞到了洗手间。

  紧接着速度将窗户打开,将房间里暧昧的味道排掉……

  “毁尸灭迹”之后,夏安然整个人痛苦不堪的躺在床上。

  累是一回事。

  关键身体疼的想哭,走一步路都疼的自闭。

  想到这里,夏安然委屈了,生气的拉过凌墨的胳膊,狠狠的就咬了一口。

  可咬下去之后,又觉得理亏。

  毕竟,是她丧心病狂的将凌墨生吞了的,和小可爱又没关系,人家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小无辜。

  夏安然抑郁的松开凌墨的胳膊,悲伤逆流成河,“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意外,本来还想这几天找机会跑路的……”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夏安然悲痛的捂着脸,“现在跑了,我可不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渣女嘛。”

  她最厌恶的就是不负责的人。

  怎么可以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一类人!

  夏安然沉默了许久,攥着手下了决定。

  对躺着的凌墨,认真保证,“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还有一两个月的命,我就再留下一两个月,这一两个月尽量的保护你,不让别人害你!”

  如今那些人对凌墨下手的法子,应该也就只有下毒。

  而对于毒……

  夏安然甜美娇俏的小脸上带着自信,“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毒的人,还没出生呢!”

  不过,自信不到三秒,还是感觉自己身体疼的要死。

  夏安然蔫了,“我昨天到底怎么你的,把自己都弄伤了!”

  躺尸的凌墨:“……”

  夏安然抑郁继续嘟囔,“不是说,那事情很让人开心嘛,骗子!都是骗子,一点儿都不开心!疼死我了!”

  让夏安然不开心的凌墨:“……”

  ……

  就在夏安然心塞抑郁之际,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孙管家每天都八点准时到的。

  夏安然先跑到洗手间,继续贴着昨天的海藻面膜,再镇定自若的去开门。

  孙管家看到夏安然又顶着黑乎乎的面膜,皱起了眉头。

  夏安然很镇定的打招呼,“孙管家来了。”

  孙管家颔首,带着两个护工进入房间,

  一个护工帮着凌墨擦拭身体,一个护工帮着按摩。

  夏安然在看到其中一个护工,拿着毛巾要给凌墨擦拭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个疾步走过去,将对方手中的毛巾抢了过来。

  护工莫名的看着夏安然。

  孙管家也拧眉不悦的看着夏安然,“夏小姐,你做什么?”

  夏安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镇定解释,“我是他妻子,擦拭身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孙管家冷着脸,“之前我就提醒过夏小姐,少爷不喜欢和女人有接触,更不要说有女人给他擦拭身体了!”

  夏安然这才发现,给凌墨擦拭、擦拭的护工都是男人。

  而且这几天除了她一个女人,就没见过其他女佣出现在这房间里。

  所以,凌墨对女人是有洁癖的?

  可她禽兽的将一个对女人有洁癖的男人,丧心病狂的吃干抹净了?

  她可真是英雄!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绝对不能让护工擦拭凌墨的身体。